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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終於有時間和心情寫文章囉!想起有朋友跟我說:「我一直在等你的文章啊 !」真是感到不好意思:P。其實這幾個月一直遲遲沒有寫「What Are you Afraid of」的後幾篇,是因為除了越來越多的工作之外,也因原本預計要寫的內容,受到新的挑戰與測試,加上接了一些小演出。再一次體會到,練長笛和寫文章的所需要的頭腦實在是大大不同,都得投注極大的心力及專注力才能完成,所以既然沒有辦法好好寫,就只好決定先擱置到生日的今天囉!

最近常想到一句話:When the student is ready, the master will appear. (當學生準備好了,法師就會出現。) 我發現一件很好玩的事情,當認真專注一件事情或主題的時候,與之相關的人、事、物,無論是你所喜歡的或恐懼的,往往就會隨之而來。但換個角度想想,不給予注意時,所有的資訊並不產生意義;而稍加留意,就會發現所有的機會、以及可能性,其實本來就環繞在身邊,只是自己能不能發現、或看不看的到而已。

在寫之前那兩篇文章的過程,確實讓我對於「恐懼」這主題產生濃厚的興趣,這不僅是The Feldenkrais Method主要探討的中心思考之一,也因為在沒有Post新文章的這幾個月中,有機會觀看、以及參予了許多自己與他人的「恐懼」,而有了更為深刻的實戰經驗,想起來雖然有些膽戰心驚,卻也是極為有趣的學習過程,因此「What Are you Afraid of」的系列大概還會再延續幾篇,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寫完!

幾個月前的大年初一,接到好友P.J.的電話,問我願不願意接一個工作---一個在加護病房的工作。我想著:「咦?這樣的工作怎麼會找上我呢?」實在有點疑惑…原來是一位帛琉籍的74歲老太太,因為口腔癌的手術來台就醫,其手術的內容包含切除受到癌細胞侵犯的下顎,並移植部分的右大腿骨以及皮膚和右上手臂的皮膚,來填補受損的顏面部位。雖然過程順利也成功,卻在醒來之後翻身時不慎嗆到,而陷入昏迷。就醫院的評估,當時她的昏迷指數為3-4。而老太太的女兒在紐約工作,曾經上過兩三年費登奎斯身心整合重建教育學派The Feldenkrais Method的課程,因此在和紐約的朋友及相關專業人士討論後,希望就近請台灣Feldenkrais的老師來觸碰老太太望有機會能喚醒昏迷中的媽媽並能安全地回到帛琉

P.J.接下了這個個案,卻因過年期間得離開台北。由於課程不能中斷,她問問看我願不願意頂替她幾天,直到她回來為止。我非常地猶疑,因為對於有意識的人來說,學習The Feldenkrais Method絕大多數都有非常顯著的進步,可是對於沒有意識昏迷中的老太太?......我們到底能做什麼呢? ………P.J和我都不是很確定。然而,不忍拒絕家屬的希望,也想試試有沒有新的可能性。感謝P.J.對我的信任,於是在協定若發生任何狀況我們不需擔負任何責任的簽署後,我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決定接下這個挑戰,做為新一年的開始。

大年初二的早上,進入加護病房。對於一個音樂與傳播背景的我來說,一切是那樣的陌生,不由地有些隱隱的不安。然而看著P.J.鎮定地示範給我看她之前做的事情以及從容不迫地和家屬溝通,突然意識到這就是我接下來幾天即將扮演的角色,一切開始變得真實。望著家屬願意花一切的努力將昏迷的媽媽喚醒的神情,讓人於心不忍。這一切勾起了三年前外公去逝、以及之前爸爸手術的情況,我紅了眼眶。

但我到底能做什麼呢?忽然憶起The Feldenkrais Method其中一項乍聽之下很弔詭卻非常耐人尋味的一個哲理:“不抱任何期望,不要企圖去強迫有所進步;只要單純地、好好地去學習,往往就會有最大的進展。”於是我決心,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完全遵循這個原則,盡一位Feldenkrais 老師最大的本分,單純、仔細、小心地做我能做的事。(反正說實在的,這樣的狀況也不知要期待什麼。但家屬對我們的信心似乎比我對自己的信心來得要大,因此說什麼也要硬著頭皮、本分好好地工作。)

P.J.詢問她老師的建議我們做了些研究在討論之後確定了一些方向和原則之後,第二天,我和老太太的一位女兒進入加護病房開始工作。加護病房內時不時地有別床的警示聲響,每當響起,我內心都會一驚,深怕發生狀況的是我手上的老太太。於是每天早上去工作前都會想:「拜託!這個老太太千萬別在我的手上死掉……。」不過想起來,其實當時有點太多慮,因為我是以極小、極輕、又極慢的方式觸碰老太太,而這樣的方式實在遠比護士幫病患翻身的力道小得多。不過令我驚訝的是,一個小時的工作之後,老太太沉睡已久的腳趾頭,竟然有八根神奇般地動了起來!我們輕聲地驚呼,老太太的女兒不禁握著我的手,感動地掉下幾滴欣喜的眼淚。

感到有些振奮,第二天,對自己有著多一點點的信心,再次踏入加護病房。沒有料到正巧碰到主治醫生巡房,好奇地問我在做的事情到底在什麼?據我所知,由於家屬不知道該如何和醫生說明The Feldenkrais Method,因此他們跟醫院的說法是,請了一些懂得做「a kind of gentle massage(一種微小的按摩)」的朋友來幫她媽媽按摩。哈哈!原來,我在醫生的眼裡是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奇怪按摩師!!!

但該怎麼對一個台灣的醫生用最短的時間內解釋The Feldenkrais Method

寫到這裡,不禁有些小慚愧,因為寫這個部落格到現在,雖然我已經介紹過我祖師爺Moshé Pinhas Feldenkrais的生平(http://yiruchen0409.pixnet.net/blog/post/7238297),但我好像還沒有清楚地解釋過The Feldenkrais Method課程是如何進行的啊!那麼我們先離開一下加護病房的場景,來介紹一下The Feldenkrais Method的課程是如何來進行的不過單用文字來敘述實在是很難講清楚,但無論如何盡力試試看囉! (接下篇http://yiruchen0409.pixnet.net/blog/post/2891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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