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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下雪的背景好像太冷了,但是我又懶得去設計部落格樣板,那就這樣吧! 

  

隨筆3 (上)

  

現在很常被別人問:「怡如啊!妳回來台灣適應嗎?」

「嗯,還在適應中。」說真的,還是有些不習慣啊!

 

其實除了快速的步調和都市大量的人潮以及緊密的人際關係等等之外,一到了十二月,我就開始像美國人一樣------沒有工作的心情,想。尤其在Facebook上看到在美國的朋友們從感恩節之後,就一直討論聖誕節假期要到哪兒去玩,看得心都癢癢的,又想脫離安定的生活去漂泊(真是不懂的知足!)因此今天我做了一件和以前不太一樣的決定,就是決定不要太努力,所幸就任性地請一天假吧!我想剪剪頭髮,安靜的整理整理心情,寫寫部落格,練練長笛,吹一些我最喜歡的巴洛克音樂來度過聖誕節。

 

想起以前在美國時,雖然沒有信教,但聖誕節前夕期末考之前,總會抽空跟著老師和同學們到安養院、教堂、育幼院或醫院去做慈善義演,發揮The Christmas Spirit,每次雖然都蠻累的,但演完之後看到大家的笑容,心就會暖暖的,我也因此而愛上自己在教堂吹奏長笛的回音,覺得好美好美,現在好想再演奏一次!

 

到了聖誕夜半夜十二點鐘響前,會到一個華麗的羅馬天主教教堂,聽聽管風琴聖樂,觀看信徒們由衷的敬禱,雖然至今還沒有任何一個宗教可以完全地說服我,但每當沉浸在這樣的氣氛中,總被一股強大的虔誠所感動,被這些莊嚴神聖的面容與樂音所淨化,仿若能獲得一股新生的力量去迎接新一年的未知與挑戰。

 

想想今年的變動實在太大,結束了很多事,也開始了很多事,心情不斷地起起伏伏,嚐遍了酸甜苦辣,雖然嘗試尋求平靜與平衡的生活,可是卻發現到了年底的現在,是有些累了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雖然這個部落格開張不到兩個月,但好像真的有發揮一些作用,引發親友們詢問相關的資訊。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最近有位只見過一次面的朋友,竟然因為讀了部落格文章而特別約我出來聊聊、尋求建議。感謝他願意對一位幾近陌生人的我,分享生命中心底的困惑與憂鬱。在長達五個小時的對談之後,很高興他有了豁然開朗的感覺,因此也讓我感到每次寫文章前的焦慮、與之後有時無法抽離的掙扎等等,這些功夫沒有白費。

 

但同時我也不禁汗顏地問自己:「在鼓勵大家面對自己時,我真的這麼誠實的去面對自己嗎???」為了能盡可能的對自己坦然,也意識到我大概已經準備好去面對一個擱置已久的問題了,因此在前幾天,也就是1219日以及20日,我決定在這個周末冒冒險去參加一個工作坊,看看能不能解決一些自己的狀況。

 

在主持人之一的王行老師(東吳大學社工系教授)開場介紹之後,發現這個工作坊很特別(我好像常跟奇異的事情很有緣啊!)王行老師說:「什麼是工作坊呢?工作坊是來工作的,我有興趣的是知識如何的產生。我從不認為學生是依附者,學生就算坐在那裡抄筆記也是一種勞動,那是很累人的啊!(哈!我想全天下的學生都會同意的!)而這兩天,我們是一群一起工作的夥伴,一起共同來產生知識,因此工作結束之後我們會付與各位微薄的酬勞,雖然不多,但仍要以此來感謝大家一起來這裡生產知識的辛勞與貢獻!」

 

(參加這個工作坊的誘因之一是因為完全免費,卻沒想到還有酬勞可以拿,真是太好了,有一種撿到的感覺!)

 

雖然戲稱有一種撿到的感覺,但其實我是帶著戒慎恐懼的心情去參加,為什麼呢?大家應該很好奇這是個什麼樣的工作坊吧?!這個張老師基金會舉辦的工作坊討論的是一個我不願意面對的主題:災難---「你的莫拉克故事---社會劇場工作坊。」

 

(不好意思,又要談這些沉重的事,但是我因此又過了自己的一關,因此想分享分享,希望大家有興趣讀下去

 

以下的文章是節錄自工作坊的簡介:
 從九二一震災到八八水災,十年之間,災難心靈重建工作,到底為土地與人民留下什麼?當心理衛生與社會福利團體積極地進入災區,當專業工作者依著助人的知識  “協助災民時,我們認為台灣的助人工作者應該返身回觀自己的姿態了! 我們想邀請:經投身災區心靈重建工作的助人者;未來想投入災區服務的助人專業工作者。


我們將用兩天的時間,梳理助人者在前線工作的經驗及與體制交遇的痕跡。我們相信:助人者置身於第一線工作現場,積澱一些可貴的默會知識,他們如同手工藝般的智慧,需要被記錄與保存。如果你想將自己在災區工作的默會知識,透過文本而再現,歡迎你來參加這工作坊。若你目前尚未有災區服務的經驗,但想見證及參與這知識的建構歷程,我們也非常歡迎你。


工作坊的主持人是程婉若與王行。我們兩人並沒有足夠災區工作的經驗(程婉若僅有美國卡翠娜風災一年的心理重建工作經驗;王行曾參與921大地震的心理重建工作),所以是局外人,因此需要有災區工作經驗者,帶著自身的故事,說給也有災區工作經驗的人及對災區服務工作有興趣的人聽。


 如果你想藉由回應他人的故事,與他人對話的過程中,看到自身的處境。我們歡迎你。 如果你並不想說自身的故事,而想藉由聆聽他人的遭逢,整理走過的軌跡。我們也歡迎你。 我們期待這個工作坊是一個共同創造在地災難心理重建知識的歷程,而述說、聆聽、回應與對話是知識創造過程重要元素。
       

看到這份DM時,正巧是我在撰寫部落個文章「隨筆2

11/27),討論因看到蟑螂而引發面對「傷痛」的反思,當時因為看到這個工作坊的主題與我的文章有某種關聯性,而且免費!所以覺得先搶先贏,先報了再說,反正如果不想去,取消了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但一直到參加前仍猶豫要不要去,腦袋裡有一個聲音問道:「妳幹嘛沒事放著輕鬆的日子不過,老是找自己的麻煩?」但因上星期五與朋友的對談後發現,我的經歷好像真的對一些正歷經掙扎、尋找自己價值及出路的朋友們有著某種影響力,因此我決定參加。

 

但這樣的決心並不能阻擋我的害怕,因為當走進劍潭青年活動中心的教室後,我全身不自在,這些仿若即將再度歷經災難的想像與某種莫名的障礙,讓從不懼怕麥克風的我,在自我介紹時因強忍著淚水而數度哽咽、渾身顫抖。

 

最難捱的是在自我介紹後,即將放映一部紀錄片:九二一地震紀錄系列---「三叉坑」。以下是「三叉坑」的簡介:

靜靜躺在大雪山下,被三條溪水圍繞的三叉坑,是一個小小的泰雅族部落。故事從一個回到部落的青年開始。林建治,長年在都市生活,逃避回到自己的部落。九二一大地震之後,建治的母親與弟弟不幸在地震中罹難,而部落全毀,族人無家可歸。悲痛之下,建治決心回到家鄉照顧父親。沒有想到,遠遠的傳來了鄉公所說要禁建,並且被遷村的消息。從此之後,三叉坑的重建,走入了跟其他部落完全不同的命運。
從地震那一刻起,回鄉的建治與拍攝紀錄片的作者,展開了一趟重建之旅。追索著當家鄉被外力規劃遷村,一個看似靜靜停頓的村子,深埋在山谷雲霧間的哀愁與思辯。http://docworker.blogspot.com/2014/03/blog-post_7170.html

  

大家不難想像歷經Hurricane Katrina逃難過的我為什麼我不想看這部影片的原因,但是其實還有更多的緣由。以前在念新聞的時候,我非常喜歡看電影,尤其有著念大傳相關科系的好朋友們以及一位具影評身分的好友,常常有機會可以看免費的試片,沉浸在另一個想像裡。

 

記得修習馬國光老師的電影評論之後,為了看懂隱晦的符號暗示,無論多麼沉悶的藝術電影,我都能在鼾聲雷動的電影院中用意志力努力保持清醒,企圖去猜謎與解讀;也喜歡找尋奇異的影展電影來觀賞,越是奇怪的、匪夷所思的、恐怖的、甚至是殘忍、變態的,越能引發我的興趣,因為對當時尚未歷經人生起落且安逸的我來說,電影是讓我進入到其他世界的入口,常因能發現:「哇!原來世界上有人可以想到這樣的事情!」而興奮不已(當然,看到大爛片的機會也不少,也常驚嘆「哇!怎麼會有人拍得出這麼爛的片子???.........」哈哈!不過也許是我看不懂吧!)

 

但每當挖到寶時,就會非常開心,譬如說1997年義大利導演羅貝多貝里尼的「美麗人生」,在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前的幾個月前,我就看了三次!!!因此在之後一票難求的時,我可以翹著二郎腿,得意的告訴大家:「我早就跟你們說過很好看了吧!」也想到,我曾經為了撰寫台北金馬電影節的官方節目簡介而熬夜看片,想盡辦法把不精彩的影片寫的動人些。(當時虎爛的功夫還挺強的,可惜現在已經失去這樣的功力了。)真有著對電影說不完的喜愛與情感,總之「電影」可說是我大學時代青春拼圖中不可欠缺的一塊。

 

但是自從歷經Hurricane Katrina之後,我發現我完全不能看悲傷的片子,尤其對於風行的好萊塢災難電影非常反感,覺得怎麼可以用消費「災難」的形式來達到商業的目的?雖然影片的宣傳總是以喚起大家對於環保的意識做為包裝(不好意思,我也許又太偏激了)。每當朋友們推薦一些悲傷的影片,例如:日劇「一公升的眼淚」或電影「送行者」等,我都感到全身上下的細胞都拒絕去觀賞,因此我會找很多的藉口,不去承認一個事實---其實我怕看悲傷的影片,怕開啟痛苦的連結。

 

雖然我一直有意識到自己有著這樣的障礙,但完全沒料到,這個工作坊自我介紹後的第一步,就是要看這類型的紀錄片,我還沒打算處理這一塊啊!因此我立刻站起來打算逃離現場。

 

 

(待續

  

P.S. 其實我已經寫得差不多了,但仍須整理一下,所以文章的
   下半段就
12/28(一)再Post囉!

  

祝大家

  

Merry 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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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iruchen040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